【原神同人/空绫】《白鹭临渊·第三章》（六）

提瓦特历501年，8月2日。

【资料图】

化城郭。绫华和柯莱结束了一天的巡林，有说有笑牵着手就回来了。但风暴和闪电，也会追着她们前进。

在化城郭，提纳里正在与一个学者模样的人，似乎争论着些什么。“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？”“唉，城里的情况你我都懂，我倒想问问你还能不能待的下去了。”“是这么个事，但师父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，让我今天一定把你带回去的。”“老头子还真倔…下回是不是就是他自己来折腾我了？”“你怎么就……唉。”“那算了，咱们换个问法，你这还有没有研究死域和地脉的？你不走，你得给我个人回去交差吧？”“嗯……有倒是有，但也不算研究就是了……”“啊，这不就来了嘛，柯莱！”“师父！”柯莱向提纳里挥了挥手，然后拉着绫华跑来了。“这是我徒弟柯莱，也是巡林官。”“这位是教令院我的同门，也算是你师叔。”柯莱眼瞅着这位城里人一脸不解的样子，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。“提纳里，你不会想让这小丫头跟我回去吧。”师叔明显不乐意。“怎么，她见过和清理的死域不比你多？除了不会写文章，她对于这些东西的理解可也比教令院的学者多。”而提纳里反倒嘲讽起他来。柯莱似乎感觉到不妙，紧紧抓住了眼前绫华的衣角。“不是，这么小的姑娘就跟我跑了，这路上碰到点什么事……”“放心，出了事也是她保护你。”“唉…还是你问问你徒弟愿不愿意吧。”姑且也算是师叔不愿意，他不想要柯莱，但是他又拉不下脸直接拒绝，所以他希望柯莱能拒绝。“什么啊？就这么自顾自地说。”柯莱没有给她师叔面子。“啊，是这样……”提纳里把教令院的柯莱她师爷的邀请陈述了一遍。“柯莱想去城里吗？我记得你一直都想进城来着，衣食住行都你师叔来安排，你只需要去找我师父，把你这些年来巡林的经验告诉他就好。”

实际上柯莱根本不想进城，她在化城郭都是朋友，更别提还有个绫华在身边了。

这点提纳里自然也清楚，但还是搞不清这只狐狸想干什么。“也算是帮你师叔个忙。”“不要！”柯莱当然会拒绝这个请求了。“你看吧！”师叔反而倒像证明了什么一样。柯莱似乎是有什么不愿想起的往事，绫华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抓的更紧了。

“那aya…绫华陪你去呢？”柯莱不知道绫华是稻妻人，所以提纳里换用璃月语称呼绫华。很明显，柯莱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去的，那绫华的态度自然就很明确了。“那个，请容我拒绝。”绫华丝毫不给对方面子。“这个，感觉不像柯莱可以应付的东西，有没有别的办法呢？”

柯莱可应付不来，论文的写作不比其他，柯莱所见过和治愈的死域，只能作为事实论据，而在生论派的科学研究当中，显然实地的考察与测算才能作为真正的实验结果，哪能听人家说几句自己就得到结论了？教令院要是能这样毕业，须弥还算哪门子智慧之国？说到这里，看样子没有谈判的余地了。

“所以说啊提师兄，我求求您了，您再不来，下回非得老头子自己来找你不可了。”提纳里也是学术中心出来的高材生，一年发三篇论文的狠人。

他师父叫他出山，他自然明白，老头子就是惦记着他那点数据，好让他眼前的这位师弟顺利毕业，他老人家也能挂个第几作者，这论文指标可就有了，有了这个，来年就能多点摩拉继续搞研究，或者……随便什么或者吧。退而求其次找柯莱也是一样的道理，提纳里身边的人整天跟着他耳濡目染，万一知道点什么，这事也算能成功，学生嘛，为了毕业而已，不寒碜。

只不过，提纳里也算到这一点了，柯莱肯定不愿意去，所以他希望借柯莱让师弟死心，顺便也让老头子省心。实在不行，自己就去一趟，但是去那也是找赛诺玩，关于实验的事，他也不会多说。他们师徒垂涎已久的数据？那种东西本来就没有，都记在他脑子里了，他不说，谁也写不出来。通过这层思考也能看出来，柯莱这个师叔一根筋，不撞南墙不回头，但你还不能让他真撞了，师父的面子还得给。“唉…行吧，就当看看老爷子了，明天早上咱们出发。”反正也是早有准备要去，去就去吧。“哎呀这就对了嘛，我就说提师兄不能……”师弟和提纳里自顾自地商量完，声音也越来越远。但柯莱还是害怕地抓着绫华，提纳里恐怕也没想到，柯莱现在还会那么害怕。“他们走了，没事了～”绫华拽了拽衣角，企图唤醒柯莱。但柯莱还是一脸苍白，眼角还挂着一滴似乎是恐惧所渗出的泪水。「真是个情绪大起大落的孩子啊……」绫华心想，但是她到底在城里发生过什么事？她不知道。然后柯莱就在绫华的带领下，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走回了家。她把柯莱安顿好，然后便想出门打水。但是她刚从床上坐起来，在她旁边坐着的柯莱就抓住了她的手。“不要…”“不要离开我……”“没关系哦，我只是去接个啊～”只是抓住是不行的，柯莱直接从后抱住了绫华。“真是的，我又不会突然就消失了……”绫华用了稍微嗔怪的语气，戳了一下她的额头。“那柯莱能跟我说说，为什么你那么害怕吗？”绫华似乎已经习惯当姐姐了。“嗯…嗯……”柯莱对绫华到底还是信任的，于是又一段尘封的往事就这样被唤醒了。

那是与安柏相遇的前传了，唯一让绫华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叫「博士」的人。她知道，那是愚人众的执行官，是一个疯到极点的狂人，柯莱是因为魔鳞病才和他搭上了关系，才变成了那个样子吗？因为生病，所以被他注射了魔神残渣，母亲也被他......魔神残渣...那不就是八酝岛的祟神吗？这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混账。总之，绫华越往下听，越觉得毛骨悚然，骨骼肌都开始战栗起来。而柯莱，只是冷静地说出了这些。“吓到你了吗...？”柯莱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绫华，尽管身为当事人的她曾承受了比这痛苦更多的记忆。“没关系...愚人众的话，就好办了。”绫华迅速地镇定下来，原来她们还有共同的敌人。愚人众正是神里家家道中落的罪魁祸首，所以再次听闻愚人众的暴行，她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。“如果让我有机会碰到那个「博士」，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。”绫华眼中闪过了一丝凶光。任她们谁也没有想到，这个对她们来说是「复仇」的时刻，竟也来的不慢。提瓦特历501年，8月3日须弥城，须弥某国家重点实验室。“师父！师兄回来啦。”不靠谱的师弟在师兄撑腰之下，终于敢大声说话了。但师父却在跟大贤者交谈。“大贤者？他怎么在这？”见到大贤者，提纳里不禁发问，因为他们这一块很少大贤者亲自来观摩。“谁知道呢，莫非是师兄您回来顺带把他招来了？”成功带回大神的师弟，自然喜出望外，油嘴滑舌地插科打诨让提纳里多少有些不爽。“哦？这位就是提纳里吗？”还没等师父张口，“阿扎尔”便发现了他。“您好。”提纳里感觉这人怎么长得不太像大贤者，但是外貌和声音听着却没什么问题。“就是他了，大贤者，那你们聊。”师父也只是拍了拍提纳里的肩膀，心想这是个好小子。

那也就是说，师父隐瞒了事实，实际上是大贤者要召见他？眼前的师弟似乎也并不知情，这事甚至没有告诉师弟吗？到这里，提纳里开始有了些不安，因为事情与自己所想并不一样，他知道怎么对付师门的人，但不知道怎么对付大贤者。“嘛，跟我来。”大贤者只是示意提纳里跟他走。

他们走到了应急通道旁的一个房间。“海芭夏，这位学者应该您很熟悉吧。”大贤者说的话倒是挺出人意料的。“不用说您了，这位确实是在我们那里居住的学者。”海芭夏？问她干什么？“嗯，我想找她来帮我一个忙，但是我找不到她，听说她在你那里住，这才把你找来。”

就为了这个？城里人派个人来趟森林就那么麻烦吗？他师弟都能为白嫖他的数据大老远过来，怎么大贤者就不会？“嗯...可以是可以，但是她现在正在进行‘林居诳语期’的修行，经常会失去意识的。”提纳里只是稀松平常的说出了她正在做的事。“林...啊，啊。”大贤者竟支支吾吾了起来。

「怎么回事，这老头怎么好像听不懂啊？」提纳里现在还不知道，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阿扎尔本人，自然不知道阿扎尔自己搞的这些词了。“总之，我需要你把她带来，因为她现在已经快到达下一个阶段了。”多托雷自然不知道下一个阶段是什么，但他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，但说这话就更牵强了。

毕竟，散兵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能链接自己的意识，如果让她醒来就到处叭叭，这一切的事情就会提前败露，让须弥人民这就知道了自己是冒牌货，那就没戏唱了。所以多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，最好是能把她带回至冬。

而且眼前的提纳里，也曾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，在学术圈交际甚广，所以在政界也吃得开，这样的人居然跑去化城郭当巡林官，保不齐在森林里藏了多少亲兵，所以一定要把他困在须弥城，让他的势力群龙无首，为散兵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。

事实上，他们的时间已经十分紧张，城内势力已经庞杂到不需要自己来搅乱。而且，深渊的那个领主还出现在了须弥，这让多托雷更是无从下手。同样的操作，还有把大风纪官赛诺支走，让他去沙漠找那个艾尔海森的麻烦，总之，须弥城现在就是他多托雷的天下了，最起码能影响局势的人基本都控制住了。毕竟是实验型人才，对于文案及政治上的处理，自然是不太擅长，如果是「公鸡」那种撒谎不眨眼的政客来的话，就不必这么费劲了。但现在，他还要骗住提纳里，还要处理掉海芭夏，光这几样就够他忙活了，可他只能硬着头皮做下来。可这样，就会露出鸡脚。因为，没见过海芭夏本人，是无法判断出她到底进入到哪个阶段的。也因此，提纳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，他要验证自己的预感。

“嗯，那打开虚空吧，我帮你链接到她那里。”说着，提纳里也掏出了自己的虚空。实际上，阿扎尔确实可以通过虚空，集中入侵人民的意识，但提纳里不知道，所以只要对方掏出虚空照做，那么在提纳里的认知里，这个人最起码就是个冒牌货。而多托雷与阿扎尔一样，都知道虚空可以入侵意识的事情，所以也不假思索地拿出了虚空，他认为这是须弥学术圈都知道的事情，但却阴差阳错地中了提纳里的计。他掏出虚空的一刹那，一把弓对准了他。“你到底是谁，你不是大贤者。”提纳里警惕地竖起了耳朵。“哦？这就意识到了吗？”多托雷装累了，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露出的鸡脚，但他不想再装下去了。“大贤者知道的事情可不比你少，你知道的太少了。”确实，对于须弥学术圈是常识的事情，眼前这位大贤者不知道，那可就笑掉大牙了。“哎呀，该说确实是高材生吗，”“须弥再怎么乱，但还是人才辈出啊。”多托雷观察到对方只是拿弓对准自己，但是箭没有拿出来。“但是，作为学者可以，作为男人可是不行的哦。”提纳里没有来得及拿箭，就感到腹部的一阵刺痛，而后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把捅进他身体的刀又一下抽了出来。“呜…”提纳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，随后便靠着墙倒了下去。“真是聪明，可惜不够果断。”多托雷本来还想评价两句。“大贤者大人，师父还请您……”

但是远方的声音传来，自己的计划也就这样败露，只能通过逃生通道撤走。

作为拖延时间的计划来说，多托雷失败了，但是在探索世界结局的实验中，他又可以算是成功了。

“可以请您…师兄！”师弟看着提纳里倒在血泊当中，一阵惊呼，迅速冲到他身边抱起了他。“快…大贤者…是假………”提纳里没说两句话，便疼昏了过去。“启动b计划吧。”多托雷换了身装扮，找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，通过虚空下达了命令。在多托雷的眼里，有两种控制局势的方法，第一种利用权术排除异己干扰来控制局面，但这已经失败了，提纳里只要发声，他的势力就会从化城郭杀过来。那么，只能使用第二种了。提瓦特历501年，8月3日。化城郭。远端整顿好的愚人众大军，浩浩荡荡从化城郭杀了过来。“怎么会……”柯莱和绫华巡林回来，看到了大批愚人众的运输部队，心想不妙，结果，化城郭也确实燃起了战火。尽管提纳里没有自己的势力，尽管他已无心于江湖多年，但江湖的传说还在，他就永远无法脱离江湖。自然，当他陷落之时，化城郭也难逃一劫。只不过这次，多托雷除了漏算了城内的空，还漏算了两位早已蓄谋已久的仇人。在她们眼里，她们可以逆转现状，但多托雷多少想挑战一下，到底事情会不会像自己哪个切片的梦里那样发展。也因此，他要做出不同于梦的事情，以证明梦都是假的，证明世界的结局是可以改变的。提瓦特历501年，8月3日。须弥城某处。“「博士」大人，还有一件事。”“那位深渊的王子，似乎来这里是找人的，目前找了个宾馆住下了，咱们需要……”“把宾馆给我标记下来，时刻盯着，我会去会会他的。”那么同样的道理，与空的交集是梦里没有发生的事情，这件事以后，会对世界的结局产生影响吗？多托雷为了实验，自然不会在乎自己死活，哪怕切片只剩下了他一个。

找王子，那王子在干吗？

提瓦特历501年，8月3日。

须弥。

空搜遍了各个旅馆和茶馆，哪怕是高档酒店他也豁出去了转转，但别说绫华了，连带冰系神之眼的人，都只听说过一位经常为论文奔走四方的学者，可那是本地人。

没办法，天黑了，他也只得在最后一间询问的旅馆住下，第二天再说吧。

过了两天都没找到，空的心里五味杂陈。

后悔自然是有的，毕竟自己虽然是中了计，但确实就这么糟蹋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。

但更多的是自责，仔细想想，她会跑出来，不就是因为自己吗？自己正是为了赎罪，才会在这满头大汗，传送门都不用地寻觅着她的踪影。

空对不起绫华的感情，最起码现在对不起，这一点空本人更是深知。

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？他不知道。

但是他知道，他必须担起身为丈夫的责任，无论是男子汉大丈夫，还是...别的什么丈夫。

他不知道哪个丈夫的含义更多一些，但他必须先亲自找回绫华。